为期两天的“苷润明眸”三下乡活动落幕时,幼儿园孩子递来的那幅画仍攥在我手里——画里歪歪扭扭的“小太阳”旁,写着“谢谢护眼小老师”。这两天从幼儿园到广场再到医院的奔波,让我真正懂了“专业”二字不只是课本上的知识点,更是能落在实处的温度。
在康城丽都幼儿园时,我负责教大班孩子做大环式操。起初照着流程念“左手画圈,眼睛跟上”,孩子们要么东张西望,要么把动作做成“摆手舞”。后来看见有孩子盯着窗外的气球,我突然改了口令:“咱们的手指是小风筝,眼睛要跟着风筝飞哦!”没想到这话一出,孩子们瞬间来了劲,连平时最调皮的男孩都举着胳膊追“风筝”。给孩子测视力时,有个小姑娘总说“看不清”,急得快哭了。我蹲下来假装给她的眼睛“吹仙气”,说“让小眼睛休息3秒再看”,等她放松了重测,视力竟比之前好了两行。原来对孩子来说,“温柔的技巧”比“标准的流程”更管用。
转场市民广场义诊时,我遇到位攥着老花镜的大爷。他测完视力后反复问:“我这眼睛是不是要瞎了?”我接过他的老花镜看了看,镜片边缘都磨花了。一边帮他擦眼镜,一边拿手册上的图给他看:“您这是老花镜度数跟不上了,就像鞋子旧了不合脚,换双新的就好。”大爷听完笑了,非要把家里种的桃子塞给我。那天下午我发了四十多本手册,每本都在扉页画了简单的“护眼小图标”——给老人画放大镜,给年轻人画手机和绿树,没想到这小小的举动,让不少人主动凑过来问“这图标啥意思”。
在光明眼科医院帮忙时,我负责陪候诊的孩子。有个刚做完检查的小男孩怕打针,攥着我的衣角不肯松手。我想起包里有之前准备的护眼贴纸,便跟他玩“贴贴纸比赛”:他每答对一个护眼小问题,就给我贴一张,最后他贴了满脸贴纸,竟忘了要打针的事。医生说这孩子平时见了生人就躲,今天却肯说话了。后来整理数据时,我发现自己记的“儿童视力表”里,顺手画了不少小笑脸,每个笑脸旁都写着孩子说的“护眼承诺”——“我再也不趴着看书啦”“每天都做眼睛操”。
这两天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,无非是哄孩子时多弯了次腰,给老人解释时多说了句大白话,陪小朋友时多花了点心思。但这些小事让我明白,青年医者的担当,未必是攻克多难的医学难题,也可以是把专业知识揉碎了,变成孩子能懂的“风筝”,变成老人能听的“家常话”。
回程时夕阳落在医院的玻璃窗上,亮得像孩子们画里的太阳。我知道这次活动只是开始,未来我还要把这两天的温暖攒着,继续用专业给更多人送“光明”——毕竟青春的意义,不就是用自己的微光,照亮别人的路吗?